2014年2月14日 星期五

我怎麼看〈極樂世界〉(Elysium)的問題。

        電影-極樂世界,導演想要解決的問題相當簡單,就是現世之中的貧富差距。整部片的架構也非常簡單,是以男主角-Max的角度去敘述整個故事,由Max回憶他的過去與女主角-Romola認識的過程和約定,還有從他眼中所觀察到的這個世界的無道,最後他與友人如何去改變這世界,這樣子的一個故事設定。

以下則是這部片的預告片(請不喜歡劇透的朋友,在看完預告片後,請不要將您的卷軸繼續向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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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的說明一下故事的背景設定,在這故事之中,打造了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一個是能讓人無病無痛,永久年輕,擁有一切美好的世界-極樂世界(在外太空);另一個是所有一切煩惱集於一生,基本上可以是我們現在世界的縮版,但是故事為了強調兩者的差異,將它調整成貧民窟的樣態,也就是地球。
        我覺得這個世界觀的想法和鐘點戰、顛倒世界有點相似,就結果(片中走向)而言都是改變了兩邊世界的差距。只是表現的方式不太一樣,鐘點站和顛倒世界我們就只能說主角你幸運...鐘點站的主角簡直就像第一次打魔王關卡的勇者...在尚未打到魔王,還在打怪的時候,就莫名拿到了虛寶,足以拯救世界的虛寶,你突然從No.3的小角色變成Top3的角色...顛倒世界的主角根本是走路走著走著就撿到一百萬的傢伙,不過顛倒世界最終的結果只解決了主角與女主角自身的問題。
        與上面兩部相比,本片主角的感覺非常貼近一般人,一開頭就由他小時候的回憶,認識了Romola(女主角),兩個一起嚮往著極樂世界的生活。(這簡直是我們一般小孩也會嚮 往富有人家的生活一樣)Max (男主角) 並不是一帆風順的人,也沒乖乖的順從命令生活,而是個罪犯(雖然心地善良,也打算改善),在工作的某天被歧視的上級叫進去處理門的問題,沒想到門卻意外的好了,他人就被關在裡面遭受高壓無情的輻射,並被告知五天內就會死亡。多半在此時,男主角就會莫名得到很強大的計畫(大多是自己去爭取),或是甚麼改造計畫(阿凡達的男主腳廢,立即成為阿凡達重生(?) 或是甚麼男主角就會走報復國家路線之類的,看來這部是要走後者(欸 實際上Max 並沒有走剛剛我說的哪一項,他只是很單純的想要極樂世界的醫療床,希望自己能多活幾天,繼續工作,過他平凡的每一天。
         於是他在好朋友好基友Julio的幫助下,去找了可以得到船票(往極樂世界的船)而不擇手段的蜘蛛~ 接受了改造計畫(你看果然有改造(喂 但那個改造並不是真的能幫助身體甚麼...而是從外部去加一些機器防身和記憶體暫存器、讀取機之類的,來盜取極樂世界的一個會到地球來的長官,原本只是想要索取他的銀行帳戶、身分等等,沒想到卻意外奪取了這個世界最大的秘密-重開程式。所以從此我們可得知蜘蛛實際上也只是個單純的罪犯(不是


 而在此之中參雜了大家非常期待的打鬥場景、科幻場景(Max的身體組裝過程..但因為實在太痛了...我自己看了都只敢聽機器聲,沒膽張眼、整個城市科技化和小民和有錢人的諜對諜(?),當然也少不了男主角和女主角的曖昧情節。最後當然Max和蜘蛛拯救了世界(? 改變了兩邊世界的不平衡,不過在此比較特殊的是這次Max (男主角)本身並沒有活著,而是以死亡為一個結束,而且還是因為當初程式設定,只要從帶有程式的這人取出來,那個人就會死。真是保密防諜的好方法。
        在此還有一些細節部分,像是政治上正副總統(應該是吧?? 其實我從頭到尾都沒記住他們的職稱,兩邊對於地球的看法非常的極端化,金髮副總統(為了讓大家知道我在說誰,所以我就加了髮色)這邊是激進派的代表,她會為了讓這個社會為純種(? 原本的樣態,而會對地球人使出任何粗暴手段;黑髮總統的和平主義(這是我猜的,感覺上那總統就沒甚麼不合理的意見阿,但本質還是有對自己方的利益存在的那種人。不過在這方面沒有多琢磨。。只知道金髮副總統因為沒受到在政治上的強勢面,所以找了那個去地球工作的長官(因為他是這世界的設計者)希望他重新啟動系統,一切就能掌控在她手中。最後反而被自己的手下-猛獸(這是代稱)利用,而死亡在她最喜歡的世界裡。我覺得導演算有良心ㄅ?否則那個重啟後的世界完全就是她所害怕的情形阿。
        而在美術層面和其他效果上就讓大家自己去欣賞吧~ 在此就不多著墨了~

P妄想的OS: 是說我在看這部片預告片的時候對於Max有一個錯誤的憧憬,害我從一開始在看這部片就一直等待著Max成為有錢人的那幕...雖然越看到後面越覺得Max一定會作死,不過還是哭了阿!!! 我替Max終究沒有成為有錢人的我的那個小小的妄想哭泣...(你 這說明了我也是跟蜘蛛一樣的小人物~

2013年6月28日 星期五

畫畫這件事



       圓形、三角形、正方形、長方形、菱形……腦中跑過一個又一個的幾何圖形,我就像捕抓獵物的獵人,絞盡腦汁的想把你給捕抓住。但你就像世界上最靈活和難纏的獵物,在很靠近你時,一當網子落下時,以為抓住了你,一掀開來卻甚麼都沒有;興高采烈的想說終於抓住你時,回家處理食材時,才發現那個形貌、掏出來的內容物和味道,根本沒有一處是你,我只能坐下來靜靜的吞食這個-貌似你,卻甚麼也不是的路人甲。
        你,到底在哪裡?我想把你限制住,卻無從得知該從哪邊下手?是誘惑你,與你默默的培養感情,最後再一口吞噬嗎?還是根本不該具有那個抓你的念頭,順其自然的,等待那個愉悅的時機?或是請教經驗豐富的人,聽他們分享那些獨特的秘訣,這樣,我,就有資格抓住你了嗎?
        在我的面前,你從來不是一個面向,每一個人想抓得你,但背後的渴望是如此的不同。我渴望有解答的那一天阿。那一刻,我將深深的擁有你。一個永恆的你。

2013年6月19日 星期三

失落



我似乎遺忘了什麼在某個地方,是有誰在等待我嗎?是有什麼東西遺落在哪嗎?是某件事情應該要記住它嗎?還是有什麼該察覺得情緒,但它卻這樣呼嘯而去呢?

我正踏上著一條漫長的尋找之旅,我從這座山走到那座山,穿越過陡峭的坡地、平坦的泥土地、美麗的花圃、堅硬的石頭地、清澈的山泉水區、熱鬧的城鎮……,我在那像個神經病般地喊叫著,奢望有誰能回應我,不過那個回應我的聲音終究是我自己…只是從清晰的喊叫變得模糊許多;我四處的探察,不漏過一丁點的蛛絲馬跡,卻不知哪個該撿起,哪個該放下,好像沒有一個是我所要找的;無論看了再多人、再多事、再多的物,每天做了再多的筆記,我依舊無法從我那黑洞般的記憶中抓出那個對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事情;也沒有什麼感到特別激起我情緒的事物,好像就如平常每一天一般。

明明是如此這樣平凡的每一天,但我的胸口始終有一根針,不斷的刺向我,要我「想起來」「想起來」……。明明什麼也想不起來,忽然卻有一股憂傷潛入了我的心中,我感覺到臉龐有什麼滾燙的東西滾落下來……,用手擦拭,原來是……「淚」阿。

那種感傷到底是什麼呢?又是為了什麼呢?你能告訴我嗎?

2013年6月16日 星期日

無法割捨的畫像



她的頭髮、她的眼睫毛、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一切,無論我如何努力的塗抹,那都是另一個人……即使她們倆的臉形如何相像、眉毛的粗細如和雷同、眼神的輪廓簡直一模一樣,但就是不一樣。但我面前的那個女孩,只會帶上那呆愣愣的笑容,對我說:「你畫好了嗎?可以給我看一眼嗎?」我只能沉默的把畫具收一收,淡淡的說:「能麻煩你明天再來嗎?」她默默點點頭,開心的跑了出去,揮一揮手說:「明天見。」就消失了蹤影……。然後過了明天,還是明天,明天的日子不斷到來…,沒有明天的那一天為止,她仍然像我腦海中的「她」一般,給了我一個大大笑容,對我說:「等你畫好的那一天,記得寄給我喔~我會很期待的。」我推推眼鏡,默默向她點了點頭,就往畫室的方向走去…。

今天,附近搬來了一戶人家,看著搬家卡車停靠的地方,不正是這座小鎮著名的-詛咒之屋嗎?我想他們要嘛是從外地來的,完全沒聽說過那個傳聞,才會選擇在那落腳;要嘛就是完全不信邪的人家,才會想要住進那裡面。「治野,幫忙拿這東西,給那戶新鄰居,好嗎?」「來了!」

過了幾分鐘後,我提著老媽辛辛苦苦做的蛋糕,來到這戶人家的門口,門鈴響了幾聲,都沒人來回應。我扯開喉嚨喊到:「我是住這附近的鄰居,想拿我們家剛做好的蛋糕分享給你們,請問,有人在家嗎?」過了幾秒,我只緩緩聽見自己飄渺的回音,正準備回去晚點再來時…門板突然開了一個小小的隙縫,我聽到一個微細的聲音對我說:「大哥哥,你是住這附近的鄰居嗎?」「恩,我是。你是今天剛搬來的那戶人家的小孩,對嗎?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小洛,我們的媽媽出門辦點事情,你找媽媽有什麼事嗎?」我指指我手上的提袋,努力擠出微笑,並努力向他解釋我只是來送這個蛋糕來給他們,祝福他們搬新家。突然聽到一陣尖叫聲,在下一秒,一個小女孩衝入我的懷裡,不斷說著:「媽媽,我好害怕,家裡有個不認識的陌生人…」「茵茵,你在作什麼?那個人不是媽媽,他是我們附近的鄰居哥哥。來這邊,說給哥哥聽。」女孩默默鬆脫了手的勁力,但其中一隻手,卻從腰的位置移到了衣角那邊,我只好無奈的順著她手的拖移,緩緩的走向那個叫「小洛」的男孩,並把蛋糕隨便挪移一個位置放下。「大哥哥,對不起,我妹妹平時是不會這樣的,大概是一時受到了什麼驚嚇才會作出這種無理的舉動。」他一邊向著我這樣說著,一邊轉過頭向那女孩說教:「茵茵,快向這位哥哥道歉。你剛剛該不會是碰到什麼蟑螂什麼之類的,我不是有教過你,先閉著眼,拿拖鞋扔下去,數三秒就沒事了嗎?…」女孩默默的搖搖頭,低頭說道:「不是蟑螂…」「那是什麼?」「是一位爺爺,一位不認識的爺爺,坐在那邊…」茵茵的話還沒說完,小洛就插嘴道:「怎麼可能有這種事?!剛剛媽媽、我和你都在這裡,都沒看見任何人。況且媽媽出門後,除了你衝出來的那霎那外,基本上門是鎖著的阿。你該不會把那些藝術品誤認為是真的人吧?」我忍不住插嘴問道:「是什麼藝術品呢?你媽媽是從事藝術方面的嗎?」「喔,大哥哥你誤會囉!我媽媽並不從事藝術方面喔~聽仲介叔叔說,這棟房子裏以前曾住過一位藝術家,無論是這個房子外面的景觀還是房子外在的造型,都是這位藝術家設計的。而我們剛搬來的時候,裡面還有許多關於這個藝術家的作品沒有清除掉,所以媽媽是想出門請人來運走這些東西的喔。」聊著聊著,忽然想起剛剛被忽略以久的女孩-茵茵,大多這種小女孩生悶氣時都會很難搞,我嘆了口氣,默默轉過頭看看她的反應,沒想到…她正蒼白著臉,死命抓住我的腳,連小洛喊了她好幾聲,她都沒有什麼反應……此時門板忽然發出嘎嘎嘎的聲響,並且動個不停……,緩緩的腳步聲往我們所在的方向靠近。

「茵茵,不要害怕,一定是媽媽回來了……。」小洛故作鎮定的說道,不過我們在場的人,都聽得見他吞嚥口水得聲音和自己不安的心跳聲。一隻蒼老的手,緩緩的推開了門板,一個低沉沙啞的男聲問道:「你們願意作我的模特兒嗎?」小洛喊道:「你是誰?為什麼突然闖入這裡,你再靠近我要報警囉!」門板越推越開,原本只看得見一隻手,慢慢得看見了頭,以及身體的其他部分…,看他所有可見的皮膚(手、臉、腳)上佈滿著皺褶,左臉頰上有幾個大小不均等的深褐色的斑點,稀疏的銀白色頭髮,感覺上由於很久沒梳理,長度已垂至肩膀那邊,身穿著咖啡色西裝外套,內搭一件白色襯衫,下面搭配著深咖啡色的休閒長褲和一雙痕跡十分久遠的皮鞋。他右手扶著門板,左手則拿著一個小小的箱子,感覺不是行李型的,而是那種用來放畫具的手提箱,一攤開就會有顏料擺設處、顏料盤、炭筆、鉛筆、軟硬像皮擦和水彩筆置放區那種。茵茵忍不住大叫一聲,用發抖的手,指向那個老人說:「他就是我說的那個老爺爺,你們相信了吧?」我安撫的握住茵茵的手,試圖想使她冷靜一點,並觀察著那個老人,他並不像傳聞所說得那樣身體透明、眼睛會發出神秘的紅色激光,使看見他的人都被石化,過了好幾分鐘,也不見他生出了什麼奇怪的觸手把我們綁起來吃掉。看他眼神閃爍不定,走路緩慢的樣子,搞不好他是新聞上最近常報導的那種失智症的老人,也許他會知道自己想作什麼;也許他不會知道;也許他會對我們的話語有反應;也許不會,但目前看來,他對我們的話語應該是屬於後者,因為小洛的問題簡直像連環砲一般的射出,卻不見他對那句話特別有反應。

正當小洛拿起客房的電話,準備報警時,我阻止了他,並對他說:「先等會,我想他也許是失智症老人[注1],我們就先完成他想作的事情,真不行的話,再報警處理也不遲。」他雖然一副不太情願的樣子,但還是對我點點了頭,大概算是默認了我的作法。我握著兄妹倆的手,緩緩的走向正在擺設自己畫具的老人家,輕聲的詢問老人說:「爺爺您好,您剛剛對我們說什麼?可以請您再說一次嗎?」他似乎對這次的話語有些反應,他手往附近擺設的椅子揮了揮,似乎意味著要我們搬張椅子來坐。等我們三個各搬了一張椅子過去後,他又指了指天花板上的燈,要我把燈打開,等我把他交代的事情都搞定了後,他又問了我們一次:「你們願意當我的模特兒嗎?」這次,我們都毫不遲疑的向他點了點頭,他默默向著我們微笑,然後開始勾勒我們臉部的輪廓,看他一回看著我們的臉皺眉深思、一回對著我們搖頭、一回又用讚美的眼神,看著我們,似乎我們是世界上最高級的藝術品般。過了不久,我們聽到一個清脆的鑰匙聲,「小洛、茵茵,我回來囉~」

「是媽媽!!」倆兄妹開心得跑出去。我怕老爺爺一時忍不住發飆,正想叫住他們時,卻看到老爺爺因聽到那位婦人的聲音,緊張得將自己的所有畫具丟入箱子中,還一不小心把畫架上的畫版弄掉了好幾次,奇怪的是,畫板掉落下來應該會有些聲響,畢竟是木頭製的。如果說兄妹倆和他們的母親是因為與這個房間有些距離沒有聽見這個聲響,還有些道理,但我明明就站在老爺爺,卻也一點聲響也沒聽見……這就有些離奇了。等老爺爺把所有東西收齊後,只對了我說了一聲:「那麼明天見囉。」就往門口的方向走去。正當我想向這個婦人解釋剛剛老爺爺的事情的時候,卻得到:「什麼老爺爺?我站在門口時,都沒見他往這個方向走來呢,而且門口也沒有打開的跡象。不過我有聽小洛和茵茵的描述,你們的處理很正確,也許老爺爺已經從後門那邊離開了吧!我今天出門時忘了把後門鎖起來,那個門是直通一個花圃的隧道,不過,知道那個門的人很少呢,連介紹我的仲介都不清楚那裏有個門,還是我今天打掃的時候發現的。我想那個爺爺就是從那邊進來的吧。今天謝謝你照顧小洛和茵茵~你是那個西點店的兒子吧,我今天有遇到你媽媽,謝謝你媽媽的蛋糕喔~ 你的名字是叫……?」「阿姨,我叫羅德,叫我阿德就行了。我沒照顧他們什麼拉,大多都是小洛在處理,他是個很穩重的哥哥呢。阿……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有機會再來~ 願你們搬到這一切順利。」「阿德哥哥,再見,有空再來玩喔~」兄妹倆的聲音漸行漸遠……。回到家後,我就梳洗一番,就去睡了……完全沒把老爺爺的事情放在心上,直到隔天學校放學後……。

「阿德,跟我們一起去打球吧~」「恩,好,等等,我手機在震動,我接一下電話就過去。」「那我們先去球場佔位囉!」我原以為是老媽打電話來問我今晚有沒有要在家吃晚餐,手機上的顯示卻是不明來電,雖然內心滿肚子的疑惑,但我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只聽到一個似乎有點熟悉卻又不確定在哪聽見的蒼老男子聲:「喂。」「喂,你好,請問您是?找我有什麼事嗎?」「我們昨天不是說了明天見了嗎?你怎麼沒來呢?」我心裡不停的想:我昨天和誰約定了什麼事情嗎?想著想著,腦中忽然浮現出老爺爺的臉……難不成,明天見是這個意味嗎?問題是在哪呢?電話那頭的聲音又繼續響起:「你在學校裡吧,你是辰海高中的學生吧?」「您怎麼會知道呢?」「傻孩子…你在說什麼阿,這裡只有那間高中吧,只要你是男生的話,就只能念那。」「等等美術教室見囉。」電話就掛了。我先打電話告知我倆位好友,我今日有急事,之後再陪他們打。接著,我先跑去的不是學校的美術教室,而是圖書館,查閱以往這個小鎮的歷史,果然在將近三四十年前,這裡只有一所男女混校、兩所女校,分別就是辰海高級中學、辰星女子中學和新興女子高級中學這三所。問題是老爺爺到底是什麼身份的人呢?是幽靈?失智症的老人?還是?

雨不停的下著,晴天、陰天、雨天,這個美術教室已快變成我的第二個家了,我知道朋友都偷偷在埋怨我,是交了女朋友嗎?還是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什麼都不跟他們傾訴……,但我卻不知道如何向他們傾訴這件如此吊詭的事情。老爺爺從那天畫到現在,足足已畫了快四個禮拜了,他卻還是找尋不到他所要的靈感,與其說他在畫我,不如說他在從我身上尋找什麼零件,我看過他丟棄、揉爛的那些畫裡,沒有一張有我完整的臉,盡是些眼睛、鼻子、嘴唇、手的觸感……,卻沒有一張圖是把這些零件組構在一起的。我望著外面的天空,想起上禮拜詢問起那對兄妹關於這件事情時,他們卻說老爺爺除了到他們家的那天外,就再也沒找過他們,唯一讓我聯想到的疑點是阿姨回來時,老爺爺那張慌慌張張的表情和舉動,似乎再逃避什麼,問題是阿姨卻說她從小就沒與藝術家或搞藝術方面的人有什麼聯繫。在我回神時,老爺爺只丟下了一句,「那明天見。」就消失了人影……。

為此困擾許久的我,有一天在瀏覽網路時,發現了一個論壇,正好都在談論這些事情。沒想太多的我,就把這件事情也發了文,理所當然就會收到一些沒什麼幫助的留言,像是:「期待後續」、「那爺爺其實是你家鄰居,只是你不知道他最近要出展而已,哈哈~等他確定展覽時,記得發公告喔~我們會記得去看的。」、「其實是你爺爺裝神弄鬼吧,哈哈。」之類的,今天去看回覆,卻意外看見一則留言這樣寫道:「請問你是住在XX小鎮嗎?你方便的話,可以拍一張這位老爺爺的相片給我嗎?」我才想到,我居然從未拍過這位爺爺的照片,隔天趁他在作畫,我從洗手間剛走回來,偷偷拍了一張他的相片傳上網去,並回覆他的留言:「沒錯,我住在XX小鎮。這張圖正是那位老爺爺的相片,請查收。」隔幾秒,訊息提示音響起,他同樣傳了一張照片給我,跟我給他的這張照片裡面的老爺爺簡直長得一模一樣,並在下面寫了底下這個留言:「我知道你十分吃驚,我這邊也是同樣的情形。如果你想明白這整個來龍去脈,明天我們就相約在這戶兄妹的家門前吧!你也跟他們說一聲。」
   
「好,我願意。我叫阿德,這是我的電話:09-XXXX-XXXX
   
「我的名字叫翔允,我的電話是09-XXXX-XXXX,明天見囉。:)

   
我向老爺爺說明了明天家裡有急事,希望他能答應我跟他約後天,老爺爺默默的點點頭,就轉身離去。

 「翔允、阿德,不要站在門口了,進來一起享用茶點,一邊聊天吧。」阿姨招呼我和翔允到之前和那對兄妹一起遇見老爺爺的房間[注2]裏,一邊享用著阿姨手製的餅乾,一邊喝剛榨起來的柳橙汁。翔允,從他的包包中拿出了一本深褐色的本子,並對我說:「你想知道的答案都在這裡了。」,我雙手接過本子,從它表皮的黃斑,可得知它一定也經歷了一定的歲月。我小心翼翼的翻閱它,深怕一不小心就弄破它。在翻到第三頁,掉出了兩張照片,第一張似乎是老爺爺年輕時代的照片,他穿著我高中的制服,拿著他常提的那個手提箱,旁邊是他的畫架和畫作,他似乎因正被表揚,而在鏡頭中露出了靦腆的笑容;第二張照片,若不仔細看的話,她簡直就跟住在這的阿姨長得一模一樣,除了照片中的女孩右邊的嘴唇旁有一個微小的痣,而阿姨沒有;她的眉毛比較細長一些,阿姨的則比較粗一些;最後是髮型的長短和捲度不同。那天的內容如此寫道:

太郎[注3]
  今天對我是特別的日子,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得到了全國美展的第三名,果然之前的努力都不是白費的。以前人說:「想怎麼收穫,就先那麼栽!」果真是如此呢。
 明年的這一天,我即將升上高三,也是我高中生涯的最後一年。身為美術社的一員,那一年也是我們重要的個人展呢,我已經決定好我明年的主題了,就是百人微笑,除了畫一百人的畫像外,最後那張圖拼湊起來就是一個微笑的樣子。我其中一個人選已經選定了是跟我同班多年的,湘子,就是我附給你的那張照片。她的笑容很不錯吧,正是因為她那獨特的笑容,無論是心中有什麼樣的烏雲都能因她的笑容而迎刃而解呢。所以我決定將她的臉作為最後拼湊出來的圖案。
期待吧~ 太郎。我會把我的作品拍給你的。

                                              6.10 隆騰 筆

過了好幾天,隆騰的心情看起來都不太好,一直到隔年四月的某一天,他這樣寫道:
太郎:
你知道我已經悶悶不樂好幾天了,對不起,也連累你跟我一起悶悶不樂。但我實在是想不出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其他九十九個人都畫好了,就只差湘子了,那種感覺,我就是畫不出來……我知道圖中的那個女孩就是湘子,無論哪個部份拆開來再像她,但合在一起的那種整體感就是不對……,我……不知道……我畫的這個人到底是誰?她有著跟湘子相同的笑容,我日日夜夜都望著她、想著她,但我心中的那朵烏雲,卻從未解散過……,對我來說,每天望著她真實的臉龐,我覺得我整個人就如同墜入了地獄,我忽然想要逃避這一切……逃避這場展覽,逃避她……甚至是逃避我自身的脆弱。
太郎,我到底該怎麼辦?你能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嗎?每天永遠都有著明天,但我不想面對明天。

                                                4.15隆騰 筆

這樣的憂鬱氣氛一路直逼五月,到了五月的最後一天,隆騰如此寫道:

太郎:
    我放棄了,我沒辦法再面對那個女人。無論是紙上的她還是真實的她,都令我厭惡。展覽的日子即將逼近……奶奶正好要上來,參與我的畢業典禮,我決定要畫我的奶奶,最後就拼湊出奶奶的笑容吧。

                                              5.31隆騰 筆

終於到了畢業展那天,神奇的是他只留了一句話:

太郎:
     她對我說:「要我畫好,寄給她。」

                                              6.3
隆騰 筆

    中間談及了他如何在大學認識了一位賢能女子的過程(就是他的妻子)、他婚後的生活(妻子與兒子之間的互動),一路談到兒子結婚遇到了一位好媳婦,結婚的隔年生下了孫子,取名為翔允。空白了幾頁,他又繼續開始記錄:

太郎:
    人好像越到了老年,就越會發現有事情不得不作。那個承諾如今不停的在我腦海中流轉,我決定好好把那幅畫畫出來,送給她。

                                                2.10隆騰 筆
    寫完這頁後就沒有後續了,後面則由翔允口述自己的記憶來補充:
  「爺爺從那天後,就開始四處免費幫人畫畫像,隔了兩個月後得了輕微的失智症,後來就自己搬到這邊來住誰也不見,但還是四處幫人畫畫像,一直到聖誕節時,我們收到通知說爺爺病死於此,我們幫他處理喪事時,有試圖將他的藝術品都移回去分門別類處理,但是那些藝術品隔了幾天就消失幾件,過了三四個月後,所有被我們搬回來的藝術品都不剩半件,唯一留下的是這本日記本和裡面的這些照片。
    過了幾年,我們有聽說這個小鎮的傳說,也就是詛咒之屋的事情。我們找了法師來懇求爺爺安心的回去,但他似乎忘了我們是誰,還用屋子裡的東西把我們打出房子外。」
   
   「那吃人什麼的不是真的吧?」我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因為我們在這裡的每個小孩都被自己的父母恐嚇過:「你要是不乖,就把你帶去給詛咒之屋的老人吃掉喔。」類似這樣的形容。「哈哈哈,那是騙人的拉,爺爺他沒有吃過人,更沒有詛咒過誰。那些受不了搬出去的人都是受不了爺爺一天到晚找他們約會,只為了畫他們一張像而搞瘋的。這邊的房屋仲介也曾向我們反應過這件事情。」「但我也很好奇,為什麼他畫一張像需要畫這麼久呢?」「因為他想要從這些畫的人之中尋找湘子奶奶輪廓的蛛絲馬跡。由於失智症的緣故,他將每一個在他面前的對象都當作當年的湘子奶奶。一天一天的過去,卻畫不出來的那種痛苦景象,不斷重複。」「那要怎麼樣才能幫他解脫呢?」「我想我們有點事應該要先問問住這的阿姨。」

    隔天,我依舊和老爺爺相約在美術教室,我在他畫畫的途中,悄悄溜去廁所,阿姨如同計劃所說的,在那個時間點走了進來。老爺爺轉頭一看不是我,正準備溜走時,卻聽見阿姨說:「阿隆,你最近還好嗎?」老爺爺搔搔頭,姑濃了說:「還可以。」接著他很專心的看著阿姨的臉,過了幾分鐘後,說道:「阿湘,你坐在這裡一下下,馬上就好。」看他不同於平時的模樣,在五分鐘後,就打好了稿,二十分鐘塗抹一下,噴漆一下,接著鄭重的對阿姨說道:「原來那幾年都是我自尋煩惱,這張畫終於能交給你了。」老爺爺的身體默默的淡化,最後什麼都沒剩下,正如同剛剛什麼事也沒發生。只有阿姨,手上的那張畫沒有消失,阿姨低聲說道:「太好了,外婆,你的心願終於了解了……。」

    那張圖如同那天我們所看見照片中的少女,擁有那樣燦爛的笑容,毫無別念。而詛咒之屋也成為當地一個有名的傳說,那棟屋子被當地人湊錢買了下來,並以老爺爺的生前的作品作擺設。而原本住在那邊的那戶人家,則搬回了他們原本所住的地方。還被傳說美化成是由於老奶奶的心念而指引他們來到此,幫助老爺爺完成了自己畢生的心願。



注解

[注1] 失智症長者時,可依照「三不七原則」的方式,嘗試與他們溝通,了解怎麼幫助他們。
三不:不驚嚇、不催促、不傷害自尊

七大原則
1.先觀察:遇到可能需要幫助的失智症者時,先保持距離並從旁觀察。
2.平常心應對:用平穩的心情與失智症者應對,以免因為自己的困惑與焦躁,影響失智症者的情緒。
3. 一個人主動打招呼:太多人同時與失智症者溝通,會驚嚇到他們,一個人主動打招呼即可。
4.避免從背面打招呼:請從正面與失智症老人打招呼,從背後突如其來的聲響會嚇到失智症老人。
5.對話時,注視對方眼睛,搭配柔和語調。
6. 口齒清晰,適時使用方言。
7.仔細傾聽失智症老人所要表達的內容,慢慢地用簡短的句子與其對答。
 
資料來源:第六期 - 中華民國老人福利推動聯盟- 居家服務
[注2] 這是以男主角的視角來說,當然阿姨完全不知情。
[注3] 日記本的主人給予日記本的名字,因為這本日記所有的開頭都是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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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後記

    寫這篇時,真是收集了好多材料。連作夢時都不忘了想後續劇情。晚上寫這篇時,還被自己的內容嚇了好幾次,總而言之,寫完了,真是可喜可賀。


2013年5月30日 星期四

019海龜吊飾一 (待續)



抽屜中放著一個小小、綠綠的吊飾,似乎是隻烏龜,卻無法確定它是哪一種烏龜。那吊飾不知何時被放置在那,詢問過家裡的每一個人,他們都說不是他們的東西,奇怪的是我對這個東西一點印象也沒有……,但看著它時,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我在一家法醫鑑定科下面的實驗室工作,每天要解剖無數的死亡案例,屍體有各式各樣的類型,骨頭、血球數目、大腦的大小、牙齒的數量和排列樣式等等都會影響著破案的關鍵。我將我的同事分為以下幾類:一. 將這工作當作一種例行公事,久了就會有種麻木感;二. 本身就對某些東西有特別的癖好,工作算是他的興趣之一;三. 養家活口,即使怕得要命,還是要忍著頭皮去作,看來看去,我卻無法將我自己歸為裡面的任何一種類型,我雖是對這些屍體的零件有興趣,但我卻沒甚麼興趣去收集他們,而是對他們有一種親屬的情感,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以至於當其他人在仔細分析這塊頭骨或是手掌骨頭大小是女人、男人、老人、小孩、青少年等等,我都只需要看一眼即可知。其他人都認為我是有種神奇的感知能力,甚至有人認為我具有通靈的能力,因為我常常夜晚工作時,喜歡跟這些骨骸聊天,雖然我明明知道他們不會回應我任何話,但我的腦中卻常常浮現一些他們歡樂的樣子,甚至聽到一個很親切的女人在對我回話。為此,我也曾去看過精神科或找過心理醫生,他們要嘛回應我:「德羅先生,我想你是因為工作壓力,才會出現如此幻影和幻想」;要嘛就是:「我想德羅先生,你只是太過緊張了,今晚去找點樂子,就會沒事了。」我也曾調查過我自己的生長背景,據我母親的說法,她和我父親是在我五歲的時候,在失親兒福利基金會領養了我,據那邊的員工表示,他是有一天出門買早餐的時候,在早餐店的門口看見了五歲的我,一人無聲的蹲在路上,手中緊緊握著一個烏龜吊飾,然後他就把我帶到機構裡去,過兩天後,我現在的父母就領養了我。奇怪的事情是,我完全沒有我五歲以前的印象,也沒有父母領養我的印象,我對於父母的印象,就是我本來就住在這個家庭裡,就跟其他親生的孩子沒甚麼兩樣。
有一天深夜,如往常一般,輪到我值夜班,小雷說他想出門買點宵夜,問我要不要買些甚麼,我請他幫我帶杯咖啡回來。我一邊做著筆記,一邊想著被害人被殺害的情形,忍不住開口對身邊的頭顱說:「你真是個命不好的傢伙,明明只是想喝一杯,結果卻意外被牽涉了這個事件。」這次,那個頭顱居然開口對我說:「你這個笨蛋,我當然是故意的阿。那只是人皮,又不是真人。你的技術看來也不怎麼樣嘛~ 哈哈哈。」「你?!」我震驚到手中的相片沒有一張穩穩拿在我手上,全部都掉落在地上。「真不好玩,就像洛可所說的,你真得甚麼都忘記了……。」「你知道我是誰嗎??所以你認得這個?」我忍不住拿出抽屜裡的那個像是烏龜的吊飾,完全忘記似乎該緊張這個不合理的現象。「當然阿,那是瑪蓮替你作的阿,你該不會連這個都忘了吧???」「瑪蓮??這位瑪蓮小姐又是誰???」我在內心中無限的吶喊這個名字,我記得任何解剖科學的方法和鑑定方式,卻想不起瑪蓮這個名字的對應者是誰。接著,我決定無視那個正在低估的頭顱,我走到廁所去,決定相信這是我壓力太大,所產生的幻覺,當我再次走回我的辦公室,一切都會回復正常。
「估落,你幹嘛把這些事情跟他說拉!」「可是你不覺得這樣瑪蓮也未免太可憐了嗎?」「那也是瑪蓮姐自己決定的事情,夏,那時不是也很難過嗎?你這樣不是要讓他痛苦兩次嗎?」「現在看來那難過都是假的,他一件事情也不記得,是有甚麼好難過的?!」「那也沒辦法阿,這一切都是要讓他熟悉人類世界阿。要是他三不五時就回到我們那個世界,才真的是世界大亂呢。」「那……等會該怎麼挽回這件事情阿?」「哼,每次都闖禍才來求情!阿!……有人來了,閉嘴。」 「小德,你在嗎?我買你的咖啡回來囉!咦?!怎麼都沒有人阿,剛剛明明聽到一陣窸窣聲阿,難道是我幻聽了嗎?算了,我去休息室等他好了。」門悄悄的關上。

2013年5月29日 星期三

糾纏



眼前的女孩,她的眼眶打轉著止不住的淚水,雙眼佈滿著血絲,臉上充滿著倦容,即使伸出手來,想安撫她的情緒,卻止不住她內心那無聲的吶喊和那熱騰騰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濺濕了我的衣裳。
「拜託你,不要走!我最喜歡你了阿,求求你。」男子轉身,消失在那片雲彩下。又是這個夢,就像錄影帶的倒轉機一般,鏡頭不斷的重覆男子離開和女子挽留的畫面,場景不停的轉換,但是對話的內容從未換過,枕頭和被子的淚痕一天也沒有減少過,每天夜晚的來臨,成了我最害怕的時光,我不願聽到那男子的任何一句話語,也不願明白少女如何挽留他,更不想明白男子多麼的無情。但每天醒來時,我就是必須面對這位雙眼泛紅的少女,滿臉都是鼻涕、眼眶都是演屎,看著她如雜草般雜亂無邊的頭髮,糾纏在一起的模樣;看著她因哭泣,用力捏揉而變成皺巴巴的服裝,我卻還是要不遲辛勞的幫她打理所有的一切,替她穿上至少還算體面的衣褲,將她的頭髮梳理整齊、乾淨,摒除掉一些不需要的雜毛,並用濕毛巾將她的臉擦拭乾淨,努力撐開她的雙眼,點上眼藥水,讓眼神看起來有點焦距,最後還要在她的臉上抹上一抹微笑,讓這些事情看起來不過是過眼雲煙。
但我仍舊明白這是暫時性的偽裝,如同面具一般,當女孩一回到家,這個面具立刻崩解,她也成為了無法動彈的木偶,一動也不動的躺在沙發上,只願沉睡在時光的回憶盒裡面,盒子中正上演著她與男子的故事:女孩和這位男子是在她剛升大學時認識的,男子是女孩的學長,擔任某堂課的助理。在女孩第二個學期的某天晚上,男子向女孩訴說了他懷抱許久的感情,希望能與女孩交往。此時他們就如同童話故事中的公主與王子,愛上了彼此,在愛情的道路無所不能。當時他們不明白的事-愛情的誓約,並不是如白紙黑字的契約書,只要發誓:「我愛你」,它就能長久保存。愛情是老天降下來的一場最險惡的遊戲,玩得好,大家都愉快;玩不好,也許你的一生都必須賠償於此,生命也是這遊戲中最大的一個賭注項目。第一項挑戰項目就是你心目中的他/她;還現實中真正的他/她,在此,我們無法確實明白男子對女孩的想像或女孩對男子的想像為何。不過男子在第一項挑戰下,似乎已無法接受站在他面前的女孩,他首先是無法明白女孩的思考邏輯怎麼能跟他相差這麼多;次之是女孩為何無法包容他的一切,像是他的生活習慣:晚睡晚起、房間裡丟滿了垃圾、每天出去與其他女孩嘻嘻鬧鬧等等。接著他開始拒絕與女孩每一次的交談,口角也因此不斷產生,當他說了:「我受夠了,我們分手。」這句話時,就如同是拔掉了電器產品的主要電源,女孩也將自我的時間停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了。
每到太陽升起的那一刻,時間又回到了最初的起始點,男子對女孩下的第一句咒語-「小松鼠,我最愛你了,我會包容你的一切,你願意和我永遠在一起嗎?」指針開始慢慢動了起來,「恩,大松鼠,我也會永遠和你在一起的。」一直等指針指到「滾,我在也不要看見你。」所有淚珠滾動,代替了時間的流動,女孩再度停駛。每日就這樣不斷的周而復始。女孩保留了每個她與男子的時間,卻斷了她自我的時間,那些回憶如同絲線般的糾纏住了她的時間,只要她不願從這回憶流內脫離,她的自我將會如門一般,一部分一部份的關閉起來,……。
「美伶,你願意成為我的女朋友嗎?」「恩,我最喜歡武你了!我們交往吧!」一對男女開心得手牽著手走過此,一點也沒發現沿路有何異狀……,男子繼續施展他甜言蜜語的法術,讓其他女孩陷入危險的遊戲之中,殊不知道,他們所路過的的那棵樹,不只是凋零著樹枝上開著的梅花,而是正凋零著一顆少女的心,她們正等待著下一個犧牲者,將樹根纏繞她/他悔恨的驅體上,作為自我的養分……。

2013年5月25日 星期六

目前待捕書籍(出自小說面面觀)

《偽幣製造者》 紀德著/孟祥森譯   桂冠出版   ISBN:957551632X
曾被改編成電影 偽鈔風暴 (Die Fälscher)


《第六病房》安東·帕夫洛維奇·契訶夫 (Anton Pavlovich Chekhov)著/汝龍譯  臉譜出版社
  ISBN:9789861205960

《砂丘之女》安部公房著  志文出版  ISBN:9789575457662
曾被改編成電影 沙丘之女 (Women of the Dunes/砂の女)





《印度之旅》佛斯特著/陳蒼多、張平男譯   桂冠出版  ISBN:9575518357